郑先生的观点具有代表性,相信在不少人看来,英语就应该好好翻译,不能随性而为,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到翻译的严谨,甚至不排除有人将翻译当成一种恶搞。此外,教辅书应该用标准语言,否则就会有误人子弟之嫌。
然而,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,本来就形式多样,既有正儿八经的文化对接,又有草根之间的随意交流,究竟哪一种交流方式更好,想必谁也难以给出答案。事实上,无论古今,也不管是中华文化走出去,还是外来文化走进来,从来都离不开来自民间的庞大力量,他们的交流方式或许不太正统,但照样体现出民间智慧,并可以收到良好的效果。
以“day day up”为例,这句“中式英语”虽然不符合英语语法,却朗朗上口,且还算与中文原意相符,因而不仅国人喜欢,就连不少老外也喜欢。据称,2014年南京青奥会曾面向全世界公布了6个候选口号,其中就有“day day up”。《纽约时报》报道湖南卫视的娱乐节目“天天向上”时,就使用了“day day up”。从中可以看出,这句“中式英语”具有旺盛的生命力。
有很多外来语种的词汇,在通过民间渠道传入后,最终被汉语所收纳。同样,有很多汉语词汇和句子,在民间被翻译成外文后,最终被收录到该语种的辞典当中。比如土豪、大妈等“中式英语”就已入选牛津辞典,民间俗语NO ZUO NO DIE(不作死就不会死)也是如此,这类语言虽然翻译得不算准确,但往往具有神韵,有正统翻译难以企及的效果。“纸老虎”一词在出现前,英文并无与之相对应的词,正因为国内使用得多了,后来才被英语接纳。
由于中华文化源远流长,汉语言博大精深,我们有理由在对外文化交流中保持文化自信,在语言翻译方面,不应人云亦云,更不能按照外来文化的要求照本宣科,要掌握一定的自主权,体现出一定的个性,在允许外来文化影响我们时,也应大胆影响甚至改造外来文化,如此方能实施两种文化的交融互通。
此外,文化交融的民间力量不可忽视,民间语言虽然很土,却具备草根文化的独特魅力,往往可能直达国外普通民众的内心。“day day up”这类语言就是如此,既然这句话已被国外广泛接受,我们就没必要墨守成规,使用并接纳它,不仅体现包容精神,更能体现自信。